去了。
藏宝阁番外:
李莺莺在袖中藏了一片残花,她伸出手,无暇手掌之上,一瓣形状姣好的红润桃花瓣,散发着甜腻的香味,安然蜷缩,仿佛是婴儿酣睡在孕灵的怀里。
见血青,不,你从此叫做灵儿好了。
灯火通明到阑珊,月se如洗,江水澄澈。
雕栏玉砌别致楼宇之上,一袭貂毛领子阔袖玲珑nv子坐在栏杆之上,一手托着烟斗,一手提着一壶酒,她赏月吹风,狐狸眸子微眯,是餍足的神se。
若不听她念叨的是什么话,大抵也注意不到她眼底的那一抹落寞,凉风扬起她漆黑发丝,与夜纠缠。
十四行情诗,写给逝去的一位故人。
坊主说画云坊不留人过夜,劝沈青玉将李莺莺带回去,顺手把她送回家。
他们在藏宝阁呆的时间b较长了,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夜se寥落,江上灯火通明,水波粼粼了。
沈青玉今日来这儿一趟的收获不小,除去偶然得知的至y之人和见血青之外,最主要的是,在他心头缠绕最久的一件事,终于有了眉头。
他调查的事情,涉及到当年私卖西域香料的金家,辞官隐居的李家,还有一件江湖秘宝,他今日来藏宝阁带回的并非什么奇珍异宝,而是一本破旧的,可占卜天地的老书。
李莺莺是在一摇一晃中醒过来的,少nv皱了皱眉,翻身yu换个姿势继续睡,却心下一凉,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眼睛就摔下去了。
李莺莺哭着抹眼泪,头好疼,磕到了坚y的东西,她把那个jg致的檀木小盒踢到一边,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一间小房里。
房里装饰雅致,有一gu淡淡的燃香味道,灯火昏h,映满整间小房,脚下略微摇晃,四周格外静谧,李莺莺又意识到自己是在一艘画舫船上。
李莺莺掀开帘子的时候,沈青玉正端坐着饮茶。
江上风轻云淡,微风习习。他的阔袖扬起一角,灌满月光与清风。此人肤白形逸,鼻梁挺直,侧面线条宛如工笔细描,深深映入人眼中去。
男子头发半绾,一根玉簪扎入青丝,余下部分静然垂落,落在挺直的脊背,不动如松。他仪态极佳。
沈青玉闻声,知道是人醒了。他看也未看,一手又斟满茶杯,送至唇边。
他腰间系玉,一身月白se长袍,明月清风。一旁侍奉的人却全然不同,他身形看着劲瘦,又裹着黑se便衣,此时正单膝跪地,低首待命。
这画舫船在偏僻的水面上行驶,两边的架子楼都酣然入睡,屋檐和窗户都是黑漆漆的,唯有月亮能够照的亮的地方她能看清楚。
船上传来噔蹬蹬的响声,是有人在跑上跑下,侍卫头埋得更低,沈青玉侧眸,未见人影,而后一声重响,李莺莺拍了拍衣袖,站稳身形,她就这么水灵灵地从拱门上跳了下来?
“沈青玉,你这船真好看。”
侍卫的头埋得更低了。怎么会有人,这么和主子说话。
“你先下去。”沈青玉的话里听不出什么喜怒,一如往常的清冷沉稳。
侍卫本就额头发汗,他禀报的情其实早已经说完,见状不宜久留,他沉声道:“是。”
李莺莺看了看那位大哥,瞥见他腰间的一块令牌,不过很快隐于黑衣之中。
“过来。”
这话不是对侍卫说的,李莺莺还在发呆,抬头便看见沈青玉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只是那眸子太过清明,白日里浮于表面的温和谦让消失无影,像是在人前倨傲惯了,自带一gu高高在上的姿态和威压。
李莺莺有些不情愿的到他面前盘腿坐下了,她0着茶杯想喝,但又觉得腹部涨涨,好像被人灌了什么一样。
“你喝了沉江红,醉晕过去了。”沈青玉看了她一会儿,似是斟酌开口。
李莺莺有些窘迫,她别开脸,看着江面,“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要和别人说。”
他听到沈青玉轻笑了一声,那声音过于飘渺,没有什么实质。
“对了,那你现在要送我回家吧。”
李莺莺怀有期待地看他。
“哦?”
“你家在哪儿?”
不知道是不是李莺莺的错觉,她总觉得沈青玉说话时漫不经心的。
“十三…”李莺莺低头努力想了想,喝醉了的头脑似乎还是有些不清醒,最后她才释然道:“十三街的苏府。”
也就三个字没想起来而已。
“苏府?”
沈青玉不紧不慢,继续点着杯面,眼神中多了一份探究,“你姓李,为什么家在苏府?”
李莺莺面不改se,“化名呀,谁告诉你我说我姓李就真的姓李了?”
这gu机灵劲儿真似在画云坊,她明明红着脖子却强装镇定,反倒问他,我脖子怎么了。
沈青玉默一会儿,忽然开口道:“沉江红不是一般的酒。”
“怎么了?”李莺莺脑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