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如果si在了游戏里,是不是真的si了,现实世界中的她,是不是就成了植物人?
她还这么年轻,她不想si。
眼泪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了下来,李晋骋一把把她横抱到床榻之上,一边沉声喝道,“别追了,赶紧把太医给朕叫过来!”
“是。”原本同黑衣人纠缠的暗卫停了下来,踩着屋脊奔去了太医院。
鲜血从伤口中溢了出来,染红了林欢衣襟,连带着李晋骋的玄se龙袍上,也被她的血ye侵染成了墨一样的颜se。
“疼”林欢苍白着唇,眼神涣散,手指抓着李晋骋的袖子,轻轻的拽了拽,“好疼。”
“娉儿”一向镇定的李晋骋竟也慌乱起来,只能下意识的捂住她的伤口,可是血还是从他的指缝间流了出来。
“娉儿。”见林欢的眼睛渐渐的失去神采,李晋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儿,“别睡,坚持一下,太医马上就到。”
那伤口剧烈的疼痛让林欢把眉头皱得紧紧的,她大约要si了,可是可悲的是连她si的时候都得顶着别人的名义。手轻轻地攀上李晋骋胳膊,林欢咬了咬唇,断断续续地说,“李晋骋我,如果我si了,能否把我的墓碑上写上林欢的名字?”
生si一刻,她倒不向从前一样刻意的纠结对李晋骋的称谓了。她觉得自己怎么说也是李晋骋的救命恩人,看在她要si的份儿上,他应该不会拒绝的。
但她显然把李晋骋想的太好。
“娉儿?说什么胡话。”李晋骋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握住,“太医马上就到,你再坚持坚持。”
说着气急败坏地吼道,“太医呢!”
片刻,只听殿门吱呀一声被人用力打开,一身玄衣的暗卫抓着太医的肩膀快速的来到了床边,这太医深夜被人从塌上揪了起来,衣衫不整地拖了医箱便被暗卫用轻功带到了沈贵妃的殿中,原本在空中的时候便被吓得腿脚发软,现下被李晋骋这狠狠地一盯,更是畏惧的很。
搭脉的时候,太医整个手抖得厉害。
林欢这时反而清醒了,掀了掀眼皮道,“生si有命,我若si了,与这太医无关,皇上莫要牵连他人。”
这大猪蹄子做什么这么凶地看着这太医,她变成这幅鬼样子不是应该全是他的责任么?吓得人家双手发抖,还怎么诊脉?是不是想要害si她啊!
林欢直想哭。
太医却对她感恩戴德,全神贯注地替她诊脉。
“好。”李晋骋道温柔地看着她,“你别睡,朕不责怪他人。”
“你方才说,把墓碑写上林欢的名义却是为何?”先前只惦念着她的伤势,现下才来得及注意她话里的不妥之处,李晋骋也并非是一定要弄个明白,只是她伤势重,不能让她睡过去,得捡个由头同她说话。
林欢哭笑,敢情这个时候,李晋骋心里还是怀疑着她呢。
“皇上,臣妾家中三姐妹,臣妾是庶出,从小受尽欺辱,臣妾不愿意连si了都要冠着沈家的姓。”幸好她对游戏nv主的背景很清楚,又加上nv主的母亲姓林,真真假假倒十分可信。
在她刚入g0ng的时候,李晋骋不是没有派暗卫查过她的处境,只晓得她在家里并不受宠。他自己也并不是长子嫡孙,自然晓得庶出的不易。可那个时候,他觉得她不过是个为了沈家献媚邀宠的nv子,现下听她对曾经遭遇过的一笔带过,竟会觉得心疼。
心疼?这是个多么陌生的感觉了,他以为这是自从登基为帝前圈禁他亲生兄弟,同他母后决裂的那个雨夜,就再也不会有的情绪了。
握住林欢的手腕,李晋骋低下头来,目光温和地瞅着她,半晌才伸手将她额前汗sh的头发撩到耳后,“娉儿,等你好后,朕为你做主,往后谁也不能欺负你。”
“”林欢一怔,她无法相信李晋骋这样铁石心肠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天一一诺九鼎,李晋骋的话无异于金口玉言。
“皇”她想要问,是因为我救了你吗,可是突然发现根本就没有问这个问题的必要了。站在她面前的,只是一个虚假的人,她要做的是攻克他,仅此而已。
“太医,怎么样了。”见太医把着脉的手一收,李晋骋赶紧问,那太医道,“回皇上,伤口虽深,但并未伤及要害,微臣会开一贴药,每日按时服药,再好好调养一月,便可康复。”
李晋骋面se稍霁,悬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他低头坐了下来,g0ngnv们端着热水鱼贯而入,医nv这才赶了过来,一堆人候在床边待命。
娉婷殿的掌侍g0ngnv走上前去,“皇上,娘娘,奴婢替娘娘解衣让医nv替娘娘疗伤。”
林欢转头,吃力地看着李晋骋,“皇上回避一下吧,臣妾的伤口恐惊吓到皇上。”
男人的心就像善变的四月天,指不定什么时候y了下来,她害怕李晋骋看到这骇人的伤口对她产生抵触之情,这会让她白白挨这一刀。
“无妨。”李晋骋握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