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提议是,趁他现在对你有兴趣,不如就哄哄他,说不定石盏就到手了,”弭白低头抚平腿部衣裳的褶皱,眸光划过一丝微不可见的戏谑,“这样,我们三人都可以顺利脱身。”想到屋内那个正在求偶期的俞星洲,司马阳苦笑,“就没有其他的方案吗?”他漫不经心地后仰,语气染上不耐烦,“顾小姐,这只是我的提议而已,你爱听不听。不过我耐心有限,如果在这呆太久,我会忍不住把一切都毁掉,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这种结果。”她从凳子上起身,“好,我知道了,会试试看的。”告辞过后,司马阳准备离开之际,长长的衣摆突然缠住了凳子的脚,令她无法控制地向前扑去。“唔!”有人吃痛地闷哼一声,柔软的唇似乎碰到了什么。她愣了一秒,自己的唇正严丝合缝贴在苏念卿的脸颊上,而他声音阴沉,“你敢干什么?还不快滚。”她自然是连忙爬起来,正准备解释,便听见门口吱呀一声,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打开的木门。站在门口的俞星洲怔怔地看着拥抱的二人,表情如被遗弃的小狗,手上还拿着一个水壶,“娘…娘子,玉珩……你们这是做什么?”诡异的场面令三人都沉默了半晌。司马阳本来有些心虚,不过转念一想,她是因为救俞星洲才来这儿的,再者这只是意外,她和苏念卿清清白白,最后,俞星洲根本就没资格管她。她挺直了腰杆,突然注意到他话中的信息,“玉珩?你叫他玉珩?”俞星洲扮演的萧宏宇竟会冲着苏念卿喊“玉珩”,所以苏念卿在盏内的角色其实是萧宏宇的长子,萧玉珩?司马阳仔细想来,萧家死去的一家六口,包括萧宏宇,他的父母,他的三个老婆。王川所说的长子玉珩早夭会不会根本就是假的?玉珩还活着,只是流落到了外面,然后成为了艺伎苏念卿,这样也就可以解释为何苏念卿知道得远比他们多了。看来他就是秘境的关键。弭白坐在原地看着神情各异的两人,真是一出好戏。他因为身份特殊,不能将秘境背后的故事完全道出,但好在这女人还不算笨。真相总算要浮出水面了,他有耐心再等等。回到了房间,司马阳对着生闷气的俞星洲好声好气,“别生气了,嗯?”俞星洲双手捂耳朵,跟个宝宝似的缩在床上,背对着她,“不要!”她闭眼深吸气,拳头捏得梆硬,死俞狗,屁事又多又矫情。但是因为三金石盏还在他手中,她不得不凑在他耳边,轻声劝说,“我跟你说过了,刚才是不小心被绊倒的,我跟玉珩怎么会有什么呢?他可是你的儿子啊。”他坐在床脚,背影纹丝不动,看上去可怜又倔强,好像快碎了一样。司马阳叹了口气,做好心理建设,主动伸手从背后抱他,脸贴在他的后背,“别吃醋了,我只爱你。”她抱了一会,怀里人紧绷的背部慢慢松弛,终于转了过来,双眸通红地问,“真的吗?”司马阳注视着他,眸色深了几许,不得不说,这俞星洲的确生得不错。不笑时疏冷挺拔,笑起来少年意气,哭起来又别有一番风味,像一个千层夹心馅饼,从不同的地方下口,便有不同的味道。她把他的脸捧在手心,温柔地哄道,“那当然了,你这么好看,我不喜欢你喜欢谁?”那双一向犀利的眸,此时泪光莹莹的双目我见犹怜,眼尾染上绯红,唇也是清透的水红色,衬着冷白的肤色,如一株生长在荷池里的莲花,俊挺挺地招人稀罕。他啜泣着,眉目间脆弱又易碎,
“我不信,你才不是真的喜欢我呢,你从来……从来都不主动亲近我。”“喔,”她委屈巴巴地垂着眼睫,“要怎么做才肯相信我呢?”俞星洲望着她,忽然阖上眼眸,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因为紧张而不断颤抖着,几滴泪顺着翕动的长睫啪嗒掉下来,他的声线也轻颤着,带着撒娇的意味,扬了扬下巴,“你…吻我,我就相信你。”司马阳认真地考虑了两秒,手指摩挲着他的脸,最终仰头贴了过去。唇触碰上的那一秒,她嗅到他身上的薄荷气息,清冽直接而有侵略感,要比拥抱时感受到的更强烈。他的唇比她想象得软,像凌霄门膳房每个月曜日都会做的鸡蛋羹。好吧,这感觉并不令人讨厌。她开始轻柔地吮吸着那片唇,舌尖沿着下唇的纹理舔舐,逐渐侵入他的口腔。被她拥在怀里的身体似乎震动了一下,然后他也伸出舌头,开始回应她。像是争夺主动权那般,他的手渐渐覆上她的肩头,然后一点点往下,搭在她的腰臀之间。“唔……嗯……”他似乎很舒服,在喘息间泄露出零碎的呜咽。司马阳感受到他的舌头探进嘴里,然后自己的舌被他含住吮吸,他柔软的舌带着她一起,两人交换着口中的空气和津液,吻得难舍难分,舌头交缠翻滚,带起淫靡的水声。他们彻底染上了彼此的气息,在窗外淅沥的雨声中,司马阳感受到了虚幻和不真切感。他只要一个吻那么简单吗?她不知道该怎么判断,但似乎一切都有点超过了,这算是个漫长的湿吻。互相视为宿敌的他们居然会有这一天,两个人都不服输,试图用这个吻征服对方。口腔的每一处都被他侵占,连同身体触碰的部分都染上情欲,她率先败下阵来,成了被动的一方,任由他索取和吮吸。司马阳感受到了情欲的味道,在换气的间隙悄悄睁眼看他,他的鼻梁蹭着她柔软的脸颊,轻轻蹙着眉,脸红得不像话,看上去的确性感而勾人。下一秒,她的臀肉就被大掌掐住,他的唇尚且抵在她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