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能送得起她几百块钱一对的平价耳环了。
他让助理去查这件事。
如果什么都查不出来,那最好。或许大概率,这只是季玫瑰随口一提的虚构故事,不存在什么真实的对应。
但若是能查出什么……
柏成峻没来由地一阵烦躁,把自己面前的一叠文件全部都给推远。
此刻的季玫瑰,自然不知道,那头已经有人在莫名其妙地胡思乱想,用丰富的想象力自己给自己找事儿。
她结束一天的工作,晚上又赴了一个饭局。
等结束已经是夜晚十一点多。她疲惫地坐上车。
窗外刚好泛出深夜的雾气来。
她摇下车窗,百无聊赖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同一时刻,柏成峻在自己书桌的电脑上,看着季玫瑰ch0u烟。
拍摄画面很模糊,颜se是灰调的。但不妨碍柏成峻能想象到她穿的吊带长裙定然是鲜yan的大红se,坐在车内像是夜se中骤然铺开的一朵鲜yan的花,娇小而华丽,盛大又璀璨。
而她探出窗户的半截手臂,定也是白皙到几乎透明。
她指尖夹着一点袅袅的烟雾,顺着夜风飘过来,像是她绝美侧脸上一点漫不经心的叹息。
等柏成峻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对着监控画面看了太久。
她只是百无聊赖地坐在车内ch0u一根烟,竟然就这么轻易地g走了他的全部注意力,让他一动不动,沉入一种忘记时间的审美里。
柏成峻决定要关掉这个页面。
他还有太过的公事需要做,怎么可能会容忍一个nv人占用自己这么久的时间。
但鼠标在“关闭”上停留了许久,他都没按下去。然后,他就看到,画面里的季玫瑰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柏成峻本能就开始警惕起来。
深更半夜,快十二点。坐在安静的车内,只属于自己的私人时间。
这个nv人,想要给谁打电话?
是耐不住寂寞,想找人聊几句sao?
或者是背地里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莺莺燕燕”,正等着她主动联络?
他几乎能想象到她脸上那种带着惆怅和寂寞的无边缱绻,坐在安静的车内,温柔地看着街角的雾气。
这种时候,她要是跟他解释她只是给“同事”或者“下属”打几个工作电话,他是绝对不会信的。
还是……她想要打电话给顾凉亭?
那个已经出国半年、许久未联络过的小男孩?
该si。柏成峻眼底有了戾气。
他原本不该把他放在眼中的,可今天偏偏已经是第二次想起这个名字。
一旦豁开一个口子,他的想法就会越来越多,他已经开始揣测季玫瑰是不是经常会想他,经常会坐在深夜的车里,思念两人之间曾经美好的一段日子……
而他柏成峻,则只是那个横刀夺ai的刽子手?每次被想到,都会在她心中作为一个反派的存在?
连柏成峻自己也没觉察到,他慢慢握紧了拳头,脸sey郁下去。
可下一秒,突兀的铃声,响起在书房里。
柏成峻一看。
来电显示:季玫瑰。
心脏深处有一瞬间的讶异的暂停。
季玫瑰……她给自己打了电话。
铃声响起在书房。
从电脑屏幕里,柏成峻能清晰看到,季玫瑰打电话的时候,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抖落了两下烟灰。
她连抖烟灰的样子都美。
他沉默了许久,最终接起了电话。
他当然不会愿意承认自己被她取悦到了。
只是,柏成峻的嗓音里不可避免带上了一些柔软的语调,连他自己都尚未察觉。
“玫瑰。”
他顿了顿,静静说,“……找我有事?”
监控画面里,季玫瑰慵懒地倚在驾驶座的座椅上。
“柏先生,这么晚了给你打电话,没打扰到你吧?”
她的语调透着一些沙沙的微醺,好像是刚喝了点酒,酒味没来得及被手机的收音给过滤掉。
柏成峻:“嗯,没事。”
他深呼x1一口气。
明明什么都闻不到的。可他竟然错觉自己好像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
是果酒,香桃味的。
“唔。”季玫瑰淡淡说,“没睡就好。”
她又ch0u了一根烟,吐出袅袅的烟雾,说。
“我前两天去参加herry的庆祝派对了。”
柏成峻:“嗯。”……我知道。
他不动声se,没表露情绪,但脑海里却闪过那一张灰暗调的、复古港风味道的照片,是她在人群中谈笑的一张模糊了的侧颜。
她在深夜给他打电话,是为了向他解释那一对珍珠耳环的事?
柏成峻沉y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