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晟眼里含着一丝冷色,见她乖觉地坐着,“挺欢呀?”
他一说话,吴二妹像是觉得pi股底下被刺戳着一样,小心翼翼地坐好,双手放在膝盖上,“我也不是那么欢的,就是不想叫他们起疑了。”
“我到没见着呢,”吴晟示意她吃饭,“就见着你好像乐在其中。”
吴二妹下意识地就将碗递到给他,得了他一记冷眼,还是将碗递过去,见他虽冷着脸,还是给她盛了饭来,这便笑眯眯起来,“也没呢,我这不是想麻痹他们嘛,也能他们点甜头尝尝,事儿办起来也利落些。”
吴晟将碗递给她,“既是气我,怎么又巴巴儿地跑过来?”
他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小腹让桌子挡住看不见,他就换了个位子,同她坐在一边儿,“怎么来我这里就不怕人起疑了?”
她肚子里早就空了,饿得不行了,草草地喝了两口汤,这才吃起饭来,待得一口饭咽下去,她觉得有力气回他的话了,面上儿还有一丝得意,“还是人催我过来的,生怕我同你闹翻了。”
“怎么要不是他们催你,你就不过来了?”吴晟敏锐地抓住她话里的漏洞,便借机发作起来,“是你根本不想来,被他们催着过来的?”
当下,吴二妹就觉得不好了,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话不能乱说,这道理她是懂的,一时没防备呢,话就说多了,“那、那不是的,我自个儿也想过来的,就是、就是得做个样子,是被他们催着过来的,这样才不会、才不会……”
“说到底,你就是被人催着过来的,”吴晟依旧自个儿做了个结论,神情冷淡,眼镜早就放在一边,露出他平时斯文面具下的真正面孔来,显得有些阴沉,“解释就是掩饰,你以前有需要同我解释的?”
她一愣,还真是没有,可话也不能这么说,她是不能认的,要真认了,他才同她没完哟——她只得求饶,“阿晟,我想你了,几日不见,真想你了。”
这话嘛,她不常说,以前要说的话,也是被他逼着说的——现下儿她说得到是利落,一点疙瘩儿都没有,只面上飞起一点儿红晕,好似真在敷衍他似的,一点诚意儿都没有。
吴晟就是这样儿想的,更让他着恼,她不来,他恼,她来了,他也恼,反正都是着恼,心里头憋着一股子邪火,像是要窜上来烧毁一切——可他还是忍住了,只阴沉着脸,“哄我呢,你几时说过这样的话了,还不是在哄我?”
吴二妹真觉得这人真难哄,明明她干得是大事儿,他到是同她闹别扭,“我以前也是说过的,你都不记得了?”
吴晟冷笑,这饭也吃不下了,“都是我逼着你说的。”
吴二妹闻言,差点给噎着了。
她拿筷子戳了戳手边的菜,仔细地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那样子,不免有些讪讪,“那我现在说的也不是假的,你何必这么大火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