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望月怎么可能还在这个世界,如果他们到今天还在外逍遥,是要躲去哪里?到处都是划分区域的结界,不用移动就会自动被侦测到,尤其这些傢伙又是重大罪犯。她早该想到了,偏偏一直到真正的屠夫出现,才打破无谓的幻想,以客观的角度重新审视一切事情经过。
「但是,京,你也太光明正大了,竟然反过来利用我们名门各自的划分区域。虽然我们名门一直心底有数,之间没有真正的合作,会放下彼此的成见,共同面对一件事,是因为这件事要是没有处理好,严重一点是会波及双方的,不过敢这么大胆,怪不得当初你们望月会将你当成潜在犯,事先排除掉,不管怎么说你们望月也是很有眼光的。」
「终究有人要站出来,那就是阿克夏当年的遗愿。而我只是在加快实现那些傢伙的遗愿而已……虽然是用我喜欢的方式。」
京的表情有些不耐烦,像是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对方就是听不进去。
然后,京又一次将视线扫了过来,这次的暗示已经明显到他们需要出面当面对质了。不过,京依然没有戳破,如此一次次地耍她,凛奈快要忍不住了,脑袋快要溢血了。
特地当着她的面,宣布自己诛杀了以前的家人与伙伴,不仅没有反省,反而还大张旗鼓地表示这是某些目的……这样的傢伙成何体统?算什么东西?
在她这个曾失去一切的人面前,无疑就是挑衅、就是讽刺。
她不可能忍住了。
结果——就是她忍住了。
因为这时她看见了京与天曜看过去的地方,踩着一个娇小的人影,小妹妹的人影。
「那个人……那个人是!」
不敢置信。
首先,她脑中只想到这个字眼。
对方不是谁,就是黎明凛奈,这个时间年纪仅十岁的自己。
两眼空洞,没有对焦,看不出来这时的自己,究竟在看哪里,又在做什么。
原来这时的她还在村内吗?凛奈不记得了,自她失去理性地衝出家门,到她惊觉自己身处只有悲剧的村落,中间这段时间,事后的现在回想是一片空白,她没有记忆。
要不是现在以第三者的视角去看,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所以……十岁的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京,那个小姑娘就是你今晚的王牌吗?虽然刚刚就已经见识到她隐藏的本事了,不过还是让我想这么问啊。」
京欣喜地窃笑两声:
「天曜大人,你就别再装了。你这分明是代替在场的谁,向我提问的啊。没有目击先前的处刑画面的,也只有那个人而已啊。」
「……」
对方这么说,凛奈决定不出面自首了。她要待在这个位置,好好地亲眼看到最后,而那也是她这个未来人,原先能做的事情。
「不需要那么鸡婆,因为只要那傢伙肯看下去,再怎么无法以言语形容的画面,到最后她都能明白。」
京与天曜说完,接下来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新的对话。
如此主场,他们两手空空,宛若表演者不是他们,这场大屠杀中,这两个狼狈为奸的兄弟,不打算弄脏自己的手,而是将主导权交给某人。乍看之下很有高层风格的做法,凛奈却越来越不安,在场的除了她之外,就只有另外三人。
京、天曜……以及年仅十岁的自己。
从京与天曜对十岁的自己,如此期待的眼神,已经不难看出什么。
连现在的她都无法驾驭的失控魔力,在十岁的自己一声狂吼之后,呼之欲出,就连魔力本身都有力量一般,所有经过的事物全数摧毁,新的火势由此展开。
「京,虽然你那么说,我还是要多嘴两句。不如说这才是我要问的问题,而且我也确实不知道了……为什么挑上那个小妹妹?黎明一族如此多人,挑上那个小妹妹,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说起来今天这起计画的发起人是我,策划人也是我,天曜大人只是半夜睡不着出来陪我散步,对于这个小妹妹的存在,也是到今天才知道了。不过,对于我来说却是注意已久的观察对象之一。」
凛奈噁心到几乎要吐了。她终于能体会拓二的心情,一直被不喜欢的人捧在手心,却不是为了疼爱,而是有利用价值一般,她总算理解是怎样的心情。
噁心到了极点。
要是有呕吐袋,分她一个吧。越多越好,一个是不够的。
「总之,就是这个小鬼竟然企图解开阿克夏的真理。」
京看待十岁的凛奈的眼光变了,不得姑息,尽早剷除最好。
「虽然不是她自己,而是望月一族的她,不过其实都一样的,像这样以凡人之姿贸然解开阿克夏佈下的局面,对我来说都是观察对象。会成为今天这场主秀的主角,则是因为现在企图接近阿克夏的,只有她们这对姐妹。」
「喔,是这样啊。」
「至于为何是她,而不是本身拥有力量的望月一族……天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