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天狗森林——御天座家的划分区域,在拉梅什与十三骑士团识破英军的密谋后,状况来到了三方势力。
拉梅什与十三骑士团、英军,以及连英军都没有办法的阿克夏。
三方对峙。
要是对手只有阿克夏,还算好说。现在却才知道原来还有一个具备智慧的集团势力。
两者的差异当然不是有没有智慧这么简单。
因为拉梅什已经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去归类他们的敌人,但又不能将他们全数丢进一个篮子。
对方是出于王将游戏,有机会来到居神,夺取魔法师或阿克夏的英国军人。看似目标确定,他也不确定。他们没有半个相似之处,而且对方是被他们逼出来的,也就是说即便这些傢伙有着莫大的战力与人数,也在打着渔翁得利的主意。
不对,他们会被逼出来,或许也在他们的计画之内。早在对方能透过王将游戏,踏进居神的同时,就应该有想过会被「当地人」揭穿了。
被堵上是迟早的事情——英军要想的应该只有这件事。
这次的投资——总算是有价值了。因为不只是英国人,就连他这个未来地球计画的「实验白老鼠」,也已经用尽办法了。这是他最后的办法。不过,他也是科学家,要是所有的付出最后都能得到回报,这件事比什么都好。
不过,没想到这次的行动连「他自己」都用上。拉梅什也是知道的,科学的尽头就是对自己的改造,把这些岁月累积的研究与成果,全都用在自己身上,实现标准的科学精神,而在他身上发生的变化,就是人称未来地球的计画,他的这具身体,能够轻易适应任何地球未来的趋势走向。
所以……即使像这种存在「现在」的状况,他也能活到最后。因为这张底牌先被对方看到了,拉梅什才会如此担心,这些英国的傢伙,会怎么反过来利用他的身体。
能够演变成这样类似三方势力的状态,对他是有利的,他才会如此庆幸,自己能撑到现在。说到底,痛还是会痛啊。
「——该你们表现了,英国的。已经成为三方势力的战场,接下来会有怎样的走向呢?」
前些时候,自己有条有理地向对方陈述了自己所看到的事实,对方以静制动一般,一句话都不想插嘴,果然不是什么语言不通或听不懂。
——不需要听。
反正无论接下来的状况走向怎样,他们已经近乎能预测,不需要放在心上,安分地遵照上头的指示,眼前的一切全是目的达成前的馀兴节目。
体格较为结实的几个男性军人,互看了彼此,现学现卖一般的口气向拉梅什问好:
「我们三两下就被拖出来了啊,现在的居神真不是好惹的啊。」
「虽然说现在的我们代表居神,我们却是理事会的成员,顶多是居神的发言人。我们说的话,是可以被居神否定的。」
军人不甘于流标,咄咄逼人地要人认错:
「理事会的成立,早在曼哈顿计画之后,就不是你们居神自以为可以隐瞒的东西了。自二十四年前在我们国家闹出的开膛手杰克事件后,还想自以为到什么程度才甘心啊?」
军人的说词没有羞愤,反而像是在藉机找事,牵拖责任。已经没有地方可以躲的逃犯,当着眾人的面现出真身,为了脱罪而干出任何事情。
现在这些来自英国的军人,就是这么回事。
将错就错,反正已经无路可退了。
仔细一看,他们的焦点都放在戒备阿克夏——这个连现在的十二名门也是一知半解的传说。说是传说,也只是其中一部分,然而这么一想,又会落入更可怕的深渊。
也就是说,有没有曝光并不要紧,这场对峙也只是身外之物,从刚刚他们与阿克夏的战斗,以及拉梅什差点丢了小命才能破解的戏法——
对方的考虑在情理之间。
但对他们这些认真付出的,却很不公平。
然而,这种不公平,却也是一种公平。
他们双方——对对方都还不到能够窥见对方脑子结构与价值观,只要还无法摸进对方的底细,要怎么说都可以。
打从一开始,他们双方的出发点就不一样,他们是科学家,对方是军人,基础的体力与智力点数不尽相同,他们之间根本没有共通点。
他们不是能相提并论的存在,连比较都做不到。
言论自由——这就是他们彼此都能获得的公平。
在对方毫无慈悲地强求自己的立场后,拉梅什敞开胸襟地循循善诱:
「你们是受害者,而我们是当年的加害者。成为居神理事会一员后,我这个印度人的国籍就像不曾存在,当我能够站在这里倾听你们的诉求,可以更加确定现在的我,是居神人。你们可以继续对我诉求,我不会在意。」
「才刚说你的立场与居神无关,现在又说你是居神专门的客诉人员。你在玩哪一套?莫非是想藉着说这些废话,耽误我们获得更多的情报吗?那个名叫阿克夏的东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