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夫这才示意病人转向他,将刚才满宝问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摸过脉后便提笔写药方,顺手在一旁的本子里记了一句脉案。
他的脉案是一句话总结,满宝却是洋洋洒洒写了不老少,特别的详细,连脸色蜡黄都给写进去了。
纪大夫扫了一眼,微微摇头,写得是挺详细的,但这不是浪费纸张吗?
病人拿了药方去采药,满宝都没得及看一眼,更别说记下了。
不过满宝也只惋惜了一下,反正后面还有这么多病人呢,不着急。
第二个病人上前,依旧是满宝先看,先问一遍,然后纪大夫才又看一遍,又问一遍。
有时候纪大夫问的问题和满宝的不一样,满宝也会记下来,然后认真的跟着纪大夫去观察病人。
因为想着要抄药方,所以她写脉案时便快了许多,字也就不讲究工整了。
写完了脉案,她便偏头去看纪大夫写的药方,然后非常迅速的在他写完一个药名便抄一个,写着写着,她有点儿抓瞎了,“纪大夫,你这都什么字啊?”
纪大夫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将药方交给病人,道:“草字。”
满宝觉得不对,她虽然不写草体字,但也是看过先生写的,明明没那么潦草的。
不过她也没与纪大夫争论,现在排队等看病的病人越来越多了,因为一个病人要看两遍就已经很耽误时间了。
周立君已经暗示过她,有些病人面上有了不满,所以她不好此时耽误时间。
想着来日方长,满宝将此事暂时压下,继续跟纪大夫一起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