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切就有了合理的解释,可正如秦保义所说,她之前见过的跟秦保义一起吸毒的人里面好像真没有叫蒋琛的。
那
风情身子坐正,看着秦保义:“你有没有觉得那个蒋琛看着有些眼熟?在你进监狱之前,有没有见过他?”
“眼熟?”男人支着脑袋皱眉想了半天,最后摊手无奈道:“我没多大印象了,小秦你也知道,我那段时间神志都是不清醒的,脑子里面乱得很,别说记人了,能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都已经算是比较清醒的时候了。”
“呵”女人冷笑一声,“的确是这样,恐怕你现在想起来的就是怎么打我的吧?”
男人一时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缓解,这孩子对他怀有恨意,就算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只能稍微顺着些被再让她生气了。
“当年是爸爸错了,爸爸不该那样对你,你看最后你不把我弄进监狱里去了嘛,就当是我的报应”
“报应?”风情把烟插进烟灰缸里,随后缓慢移动着身子到轮椅上,边推着轮椅往一旁的房间走一边道,“这样的报应对你来说还是太轻了。”
他打在她身上的那些伤、说在她心上的那些恶毒的话、还有把好好的一个温馨的家弄得那么不堪、把妈妈和妹妹气得离家出走、让自己差点被其他毒贩强奸这些重重悲惨后果,换来的结果只是在牢里待了几年,如果这就称得上是报应的话,那这报应未免也太轻了些。
秦保义在沙发上坐着没说话,等着风情的下文,只听风情进去的那个房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大概一两分钟,女人推着轮椅出来,腿上放着一个约手掌心大小的透明袋子,里面装的是一些红色粉末。
秦保义见状立马激动地站起身想过去,可屁股刚离开沙发坐垫一秒钟,又坐了回来,双手按捺不住地缓缓揉搓着,眼里是根本掩饰不住的狂热。
红的!
红的可比白的劲大多了!
没想到这小兔崽子这么有能耐,居然还能搞到红的,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只要打亲情牌这小兔崽子肯定能给他好东西。
男人狂热的目光和龌龊的心思全部掩藏不住落入风情眼中,女人冷哼一声,把东西扔在桌子上,刚扔出去就被秦保义一把抓着,他似乎是有些激动,接的时候还有些没抓稳,东西掉在地上连忙弯腰捡起来。
“谢谢女儿,谢谢我的好女儿,爸爸以后肯定会洗心革面,好好回报社会”
男人手里拿着毒品,嘴里却说着如此讽刺的话,更讽刺的是,他之前的身份与现在身份的强烈对比。
风情只是挥了挥手,不想再听他多说,只幽幽来了句:“秦保义,你还记得你之前是做什么的吗?”
男人一时间愣住,经过风情的提醒,他似乎一瞬间想起了过去自己的职业,脸上的窘迫与羞愧只存留了一秒,随后在看到手中红粉后完全逝去,他手捏着红粉,转过头对风情干笑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工作了,我早就退休没干了”
“出去吧。”话音刚落就被女人下了逐客令,风情语气愈发冷了些,“以后没我的同意别随便找我。”
“好”
秦保义走出房门,把门给带上,在房门被严丝合缝关上的那一刻,女人脸上的表情再也支撑不住,露出些许慌乱与惧怕的表情,还有一丝的无奈,大概缓了几秒之后才慢慢恢复正常。
她是真的没想到,在牢里改造了那么久,他自己的工作也干了那么久,到最后,所有的努力竟然还是抵不过一袋小小的毒品。
曾经心中怀着要维护国家尊严正义、严厉打击违法犯罪的缉毒警察,现在堕落成为了毒品什么都肯出卖、心中的那份尊严与正义被随意踩踏也不在乎的瘾君子。
这大概是这最讽刺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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