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雨帘,感叹:“这雨真大。”
暮怀君怔怔地站在门口,身上的雨水一滴一滴打湿地面,那么不合时宜,那么狼狈。
路遣举着一把黑伞,慢慢从暮怀君眼前走过,却没有向他投去一抹目光。
大雨把昏黄的路灯光撕碎,把那条孤单细瘦的影子,冲进下水道。
暮怀君转身离开办公楼,回到楼前那片小树林,藏在海棠树的阴影里,目送路遣消失在雨幕中。
冰凉的雨水从暮怀君滚烫的脸颊倾泻而下,奏响哗啦啦的耳鸣。
一辆黑色的车从不远处驶来,停在办公楼下,无情的车灯晃在暮怀君身上。
女人坐去副驾驶,扣上安全带。
车开走了。
暮怀君重新回到阴影里。
老师,原来,你、你……不,你们、你们、你们——!
……是故意设局,来看我笑话的啊——!
仿佛听见了车里的对话。
女人娇俏地笑:原来那就是暮怀君啊,呵呵,真有趣。这么大的雨,他竟真的为你过来。路遣啊,我该说你实在有魅力,还是说那小孩太单纯呢?
男人一如往常,默默开车,面无表情。
暮怀君,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羞辱。
从此,暮怀君被困在五年前的雨夜,无法解脱——路遣成为了他人生中的第二道牢笼。
“哈、哈…”暮怀君喘气,视野里浮出黑绿色的点状斑块,越来越多。
“怀君,怀君…!”
十五分钟后,急救车的急促声响还是划破了这浓稠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