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虞开始在四周翻找。

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其实并不是特别陌生。

在久远的记忆中，有些画面已经蒙尘。

他最初诞生的地方，就是这里。

慕虞眼里闪过一丝暗芒，苍白精致的容颜，莫名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

墙上挂着好几块大小不一的显示屏。

慕虞坐在屏幕前，手指在键盘上点了几下。

立刻就看到了很多熟悉的图片。

以及熟悉的脸。

那些脸，有夏池、有商序、墨循、齐淮……

除此之外，还有他们的身高设定，容貌设定、背景设定、剧情设定……

一切一切，似乎都说明，慕虞在位面里遇到的那些人，似乎都是设定好的。

冷冰冰的数据给了他们生命。

不光是他们。

还有每个世界的主角。

也全部都是设定出来的。

甚至世界观，也都是设定出来。

星际霸主（1）

小a蹲在旁边，大量的信息冲击着它的脑海，一时间有点消化不了。

“所以我们经历的那些，都是假的？就像是游戏，每一个世界都是一个副本，就像是大型剧本杀？”

小a心情有点难以言喻。

因为它完全是不知道的。

它和宿主一样，以为那些都是真实的世界。

甚至对世界里的人，投入过感情。

原来都是假的。

“那我呢？”

小a看向慕虞。

白色小兽水汪汪的眼睛，清澈的让人心软。

慕虞薄唇微抿，对上它的目光，神色淡淡。

小a，这是一堆冷冰冰的东西，制作出来的系统。

是一个机器和一串数据组成的虚假生命。

它的皮毛，血肉，都是特殊材料和科技，制作出来的仿活体生命。

它的记忆，也只是一串设定。

小a对上慕虞的目光，那一瞬间就明白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时空管局。

那都是设定罢了。

小a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爪子把旁边的东西都挥在地上。

气鼓鼓的。

“我怎么可能只是个机器？！我的身体是热的是软的！我也有情绪，有思想，你看我还会生气！”

慕虞没有说话。

它面对事物的情绪和思想，可能也只是一种设定。

小a发泄完，留给慕虞一个背影，眼中泪光闪闪。

房门突然被推开。

慕虞靠坐在转椅上，漫不经心地转了个身，淡淡地看过去。

少年脸色苍白，透着一股虚弱的病气。

可周身却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上位者的气息，矜贵、漠然，强大。

门口站着好些穿白大褂的人。

领头那个中年男子是老熟人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慕虞冷笑，“好久不见。”

“算计我的代价，准备好了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

门外几个人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

认识慕虞的人并不多。

后面那几个年轻人，明显是刚来这个实验室没多久，所以并不知道慕虞是谁。

只是这些日子，没少听他的名字和他的传闻。

每次提起他，大家都讳莫如深。

就连他们的老师，望着实验台上陷入昏迷的少年，也总保持着最高的畏惧和谨慎。

当时他们都觉得不至于。

毕竟这是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少年。

可当他醒过来，他们好像就有点明白了。

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坐在那，却无形中有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让他们笼罩，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扼住了他们的喉咙。

心脏被一股冰凉的恐惧攫紧。

无法发出声音，甚至无法呼吸。

史元恺嘴唇哆嗦了下，“上将……”

似乎想起什么，又连忙改了称呼。

“大人，这一切都是误会，是误会！”

史元恺试探地走进实验室，从旁边拿了一件白大褂，半是试探半是谨慎，小心翼翼地披在少年单薄的肩膀上。

“您现在身体虚弱，这里太冷了，我们还是先从这里出去吧，大人先好好休息，所有的一切，我保证都跟您解释清楚！”

慕虞没说什么。

跟着他们离开了实验室。

这座研究院有住处。

房间装扮温馨大气，温度适宜。

慕虞随意地坐在松软的沙发上，手里被递过来一杯热水。

史元恺握着双手，站在一边。

小声问：“大人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慕虞眯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