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扇子的白衣书生却唤住了他,“不急,夔馗,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
凤金旗没吭声。
他还挺有责任心的,还想着再核实确认一下。
现在想想也觉得自己拿着鸡毛当令箭的积极劲头可能有些过了,怕是要挨揍,试问混进来的人,怎么可能大喇喇的坐在这里下棋。
仰天闭目的也先,声音浑厚而沉沉道:“什么事?”
爷爷的客人嘛,人家听自己名字觉得耳熟,估计是爷爷炫耀过,或是听说过朝阳大会的排名,他得帮忙提醒下。他对人家“草包”的说法,略有介意,想洗刷一下。
年纪老迈的凤金旗走到池旁握拳心口,躬身拜见道:“大族长。”
也先:“这种事,你觉得让整个大荒原躁动起来帮你合适吗?你想知道什么?”
当然,他其实跟他爷爷一个德行,遇上机会就会对人提一下自己在朝阳大会的排名,力压天下俊杰的感觉还是不错的,脸上有光,擦擦更亮。
夔馗立刻来了精神,走近了张牙舞爪道:“那自然是熟的,张之辰嘛,在昆灵山我们就住一块,好到几乎睡一个被窝。张之辰现在就在凤族的营地,之前还喊我过去玩了,要不是我爷爷管着,差点被他把我留在了凤族营地……”
见他开口闭口“张之辰”,白衣书生含笑摇扇子,紫衣男的眼神里则不时泛起古怪意味。
下方砌着一口锅一般的高台澡池子,水冒着热气,下面在烧火,池子里坐着一个肌肉健硕的赤条条大汉,人靠在一角,湿漉漉的长发垂在池外,仰天闭目,面相大气雄浑,狮鼻浓眉,修长壮实的双臂展开在池上两边,双手宽大如蒲扇。
夔馗狐疑,“哪来的贵客?”
白衣书生手中的折扇提点了一下夔馗,问:“这草包谁呀?”
来者又对两位客人,“二位先生,族长吩咐了,有什么需要随时招呼我们便可。”
凤金旗:“我族有人失踪了,也可能是被人绑架了,想请大族长发动各族帮忙寻找,当中还有凤族的客人……”他把护送虫儿和小黑回幽角埠结果出了变故的事讲了下。
来者握拳心房欠了欠身便依言退下了。
夔宝回望下棋的方向,那两位下棋人的突然到来,令他也很意外,虽不好拒客,但这里毕竟是大荒原,他还是亲自去天族山那边报了个信。
紫衣男嘲了他一眼,有服了对方的那味,不过也敷衍着给了个名字,“紫川,浪迹天涯一过客。”
也先似乎看到了一般,搭着的手摆了摆,零散分布的包括烧火的人立刻退下了。
池子里泡着的正是威震大荒原的那位大族长,也是天族的当代族长。
天族山之巅,石窟洞府的最中间,宛若一口天井,可见夜幕星光,石窟环境淳朴。
夔馗紧接着又弯了腰,低头凑到了两人中间,指了下土丘下被踢翻的东西,“刚才真的是误会,还望二位贵客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让我爷爷再操心了。”
来者嗨道:“这还能说谎不成?族长交代了,说是贵客,要好好招待。”
凤金旗略怔,没想到这位大族长连这个都知道了,看来对凤族的事情还挺上心的,不过也不难理解,估计是那些客人的事引起了大族长对凤族的关注。
凤金旗看了眼四周站立的天族人员。
“这怎么可能,我记性好的很,以后有事尽管找我,能帮的绝不推辞。”夔馗拍着胸脯做了保证,又啪啪拍了拍紫衣男的肩膀,示意放心。
夔馗停步,突然又转回了身,已是一脸的笑,有略带些腼腆的谦虚感,以咬文嚼字的腔调道:“不才,上届朝阳大会拿过第二名。”
营地内溜达了两圈的夔馗,突然发现了外出归来的爷爷,当即凑了过去拜见,之后跟在快步而行的爷爷身后,试着问了下,“爷爷,那边土丘上有一个穿白衣服的和一个穿紫衣服的在下棋,听说是您朋友?”
“当我了。”紫衣男说着出手,衔在指间的棋子啪嗒落下。
也先又道:“听说凤族那顶代代传承的族长头冠被人盗了?”
来者也有些尴尬,但还是介绍了一下,“是我们族长的孙子,夔馗。”
自己部族的事,他之前没打算拿这事叨扰这位大族长,后是阿落公回去了,把天羽、池碧瑶等人皆被禁足的事告知了后,他越发感觉这件不简单的事情背后,这位大族长是有其态度的。
点破了对方的心思。
夔宝顿步,冷眼盯向了他警告,“那不是你该管的事,离他们远点,否则我打断你的腿,听到没有?”
夔馗立马欢乐了,叽里呱啦一阵后也没有忘记自己今天当值的任务,放心的跑了。
真正令他震惊的是也先接下来的话,“为什么要盗那顶头冠,那顶头冠对凤族才有意义,对外人是没什么价值的,除非有人知道头冠中混有一支凤羽,除此外,我想不出其他盗取的理由。”
凤金旗满眼惊骇的猛然抬头,凤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