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吊脚楼内的老嬷嬷开门出来查看动静,见到天羽现身略惊,赶紧回了屋里招呼池碧瑶。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这般人物为什么要跑来打他?
亭亭女态的不是别人,正是万花堡堡主池碧瑶。
洛云娉微微摇头,“阿瑶,你这次不该卷进来。”
一道身影闪出,迎着他走来,不是别人,正是天羽。
听完讲述,洛云娉斜睨她,问:“事先为什么不告诉我?”
洛云娉淡淡道:“你怎么还不明白,让你跟我保持一定距离是为你好。可有可无,才不值得动你,这才是你能在万花堡逍遥至今的原因,你若能为我师徒的事做主了,利用价值就大了,懂吗?”
“放开?池碧瑶,我千流山没招惹你吧?你纵人唆使龙行云卷入这般是非是何居心?放他?我杀了他又怎样?”天羽阵阵冷笑,他还真不是说说的,一把抓住褚平昆的一只胳膊,竟活生生带血从躯体上强行撕了下来。
褚平昆不认识,看打扮又不是天族的人,外人能在这天族山上作客的,估计身份没那么简单,当即拱手道:“敢问阁下是?”
晃了晃脑袋稍加清醒的褚平昆心惊肉跳,一出手便知对方的修为远高过自己,加之堡主的那声“天羽”,更是差点吓得他魂飞魄散,终于知道了眼前是什么人物。
正这时,有一司南府人员快步来到,双手奉上一封信,“掌令,文姑娘来信。”
池碧瑶正在叽里呱啦的讲述今夜事发的情况。
池碧瑶有心事,匆匆打发道:“你先回去呆着,没有吩咐,不要有任何轻举妄动。”
洛云娉:“她们姐妹早早跑来了大荒原,不知道我来了这。”
恭送堡主和老嬷嬷回了吊脚楼后,他也转身而去了。
没走几步,一道冷冷声音传来,“褚平昆?”
池碧瑶白她一眼,“怎么告诉你?告诉了你,就你那高傲的性子,你的爱徒,逼着探花郎来娶,你拉得下这个脸来?行啦,钟若辰的事老吊着也不是个事,拖久了,一个好好姑娘会变态的,既然你们师徒两个都属意,就别那么硬撑着了,这事我帮你办了就行,恶人我来做,跟你无关。”
啪!又是一记响亮耳光将他的话给打停了,这次口中不但有牙甩出,甚至将他半边脸皮给打的暴裂开了不少裂纹,顿时鲜血满面。
一番交流后,意识到事情可能真没表面那么简单的她,也没有在这里久呆,赶回住地去做安排去了。
这番话,听的池碧瑶暗暗心惊,这封密信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这位闺蜜对天族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细思略恐。
池碧瑶看完信才知是文若未求师父救探花郎的信,哑然失笑后摇头,“她确实比她姐姐更上心。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既然准了她们来这,干嘛又要出手隔绝?”
是一颗石子,确切的说是一颗掏空的石子,被她捏碎了,一份密信落在了她手中,打开看过上面的内容后,哼了声,“被抓的两伙凶手,死不招供是受人驱使。禅知一和苏半许等人也死不承认和自己有关。阿士衡一帮子一口咬定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都很有骨气呀。天族这边已经去人招药屠了,药屠似乎有办法让那些凶手开口,这事有意思了。”
与之并肩,负手而立的男人是个美男子,身穿清淡色彩的素衣,清雅韵味。
居高临下的天羽告诉了他答案,伸手一把将其隔空抓起,揪住其衣襟冷冷问道:“是你跑去唆使龙行云胁迫禅知一和苏半许的?”
天族山次峰上,一座石窟洞府前的山缘边,站着一男一女,俯瞰寥廓荒原上各部族在夜晚汇聚出的场面,璀璨灯火与星月辉映,美出了别样风情。
等了这么久,就等来这么句话,褚平昆还是心悦诚服的应下了,“是。”
白净,清瘦,一头干干净净的乌发盘在头顶,别了支男式发簪。
天羽站在定在他跟前,问:“你是不是褚平昆?”
对方出手之快,暗藏戒备的他居然连躲避都来不及,一身修为也没能有丝毫抵御作用,当场应声倒地,被一耳光抽了个晕晕乎乎,差点没当场昏阙过去。
能出现在此时此地,还能让池碧瑶陪同身旁,不是别人,正是地母洛云娉。
洛云娉负手道:“之前我的确是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此一时彼一时,别人不清楚今晚事态是怎么回事,你却是最清楚真相的,禅知一和苏半许居然能被身份地位和实力远逊于他们的家伙驱使去杀人,你不觉得奇怪吗?我看这事情没那么简单,怕是暗藏蹊跷,她们姐妹还是不要闷头闷脑撞进去的好。”
“啊……”褚平昆一声凄厉惨叫,又痛清醒了。
“放肆!”池碧瑶震怒。
她本有所忌惮,毕竟不久前有人动手才被天族抓了,她焉能步后尘,然天羽之举令她再也无法坐视,一个闪身而出,当场和天羽轰轰烈烈战在了一起。
两个高玄境界的高手一动手,那声势立刻惊动了整个天族山,也撼动了平原上的各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