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那狗探花确实不是个好鸟,为了诱杀姓褚的,居然派人假冒我的人给其送信,想把他给诱出去动手,好在姓褚的也不是什么善茬,估计是将计就计把一伙人给一网打尽了,都是狠人。”
银山河不关心那些个,“你算是没事了吗?”
龙行云扇面一摊,“我就是去警告了一下禅知一他们不要妄动,能有什么事?这不好好回来了嘛。”
“唉。”卜桑桑忽轻叹了一声,“三弟,其实大可不必如此,你不介入,那位探花郎也无法活着离开大荒原的。”
龙行云讨好卖乖道:“这不让你省点事么。”
卜桑桑略摇头,“我已经在他身上下了毒,只待他离开天族境内,我就会催发药引,令其暴毙而亡,你犯不着再冒任何风险。”
“……”龙行云哑住,已经下毒了?什么时候的事?也唯有…
瞬间明白了什么,难怪这位二姐之前非要去见狗探花,原来是下毒去了。
问题是他当时并未看出任何下毒的迹象,双方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接触,狗探花就已经中毒了?
这手段,想想,他后脊背也是有些凉飕飕的。
银山河大概听懂了,心中也暗暗感叹,杀人于无形,不愧是药屠的弟子,事后天族这边也追究不了责任。
他警惕性较高,看了看四周道:“好了,这里不是说这些的地方,先回去吧。”
然几人刚转身走出几步,后方便传来一声呼唤,“龙行云。”
这声音龙行云听着熟悉,三人一起转身回头看去,只见一道人影闪落在他们身后。
来者玉面紫金冠,朱唇鹰钩鼻,剑眉星眸,俊逸从容,一身黑氅,不是别人,正是千流山的三洞主天羽。
龙行云略怔,旋即讶异行礼道:“三叔,你怎么在这?”
“见过三洞主。”银山河赶紧行礼。
卜桑桑倒是站一旁无动于衷,她也不认识眼前这位。
天羽一边抬手示意免礼,一边回龙行云的话,“大荒祀开启,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以便将来遇事定夺。龙行云,我怎么听说你又跑这惹事来了?”
龙行云忙道:“没有,三叔我真没惹事。”
天羽:“你刚被天族带上了山,当我不知道?你现在是越来越不老实了,在我面前都敢睁着眼睛说瞎话,看来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
见他要动手,龙行云当场慌了,真要被这位打了,那就是白打了,不但没人会帮自己,连银山河都得站边上傻看着他挨揍,事后还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他慌忙辩解道:“三叔误会了,真没惹事,天族找我是为核实情况……”
他赶紧把褚平昆跟庾庆的事,还有自己介入的经过又讲了遍,而且比刚才对卜桑桑和银山河讲的还详细。
听完后的天羽目光晦明不定。
龙行云则小心翼翼眼巴巴看着他,察言观色状,也不知是不是夜色的缘故,感觉这位三叔的神色似乎比以前更显阴沉了。
突然脸色一变,眼前一花。
怕什么来什么,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还是抽在了他的脸上,将其打了个踉跄摇晃,差点倒地,手里那支潇洒的折扇也脱手了,还是卜桑桑出手扶住了他。
口角出血的龙行云捂住脸颊呜呜有声,“三叔,我…”
也不知道要不要觉得委屈或辩解什么。
而银山河则果然是无动于衷,果然是站在一旁看着他挨打不管。
“我这一巴掌是替你爹打的!”天羽指着龙行云的鼻子训斥一声,又严厉警告,“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瞎掺和什么?在这里真要惹出了祸,连大圣都未必能保你。给我老老实实听好了,要来玩就好好玩,别给我惹是生非,否则我打断你的腿,听到没有?”
“噢。”
“滚!”
脸上一个清晰巴掌印的龙行云立马扭头就跑,卜桑桑回头看了眼也去了,银山河则隔空抓了地上遗落的扇子到手,又对天羽客客气气行了一礼才转身飞掠追去。
目光阴晴不定的天羽目送着……
挡住月亮的阴云飘走了,庾庆的身影也在押送人员的看管下回来了。
南竹和牧傲铁见其平安归来了,皆松了口气。
被画地为牢禁足在此的,无人能逃过审问,他们一伙四人是最后被提审的,之前是被一起带去的,不过是分开审问的,他们两个先回来了,之前迟迟不见庾庆,还挺担心来着。
重新站回格子里的庾庆又老实定在了那,押送人员带回人就走了。
南、牧二人将庾庆浑身上下好好打量了一阵,没发现有损伤之类的,南竹还是问了下,“没对你怎样吧?”
庾庆:“审问的态度不好,他们强势也正常,不过并未动刑,你们呢?”
南竹道:“一样。”
牧傲铁点了点头。
庾庆目光一扫,发现少一人,咦道:“向真还没回来吗?”
“没有,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