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愣了愣,发现是自己想多了,稍思量,也觉得似乎有理。
不过二人的惊疑肯定难消。
时甲怀疑道:“兄弟,你怎么知道他今晚要去跟龙行云密会?”
庾庆解释道:“你们也知道我跟龙行云有过结,以龙行云的力量,这么多年都收拾不了我,屡屡出手都被我避开,你们以为我凭的是什么,难道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
二人脑子里闪过了同样的灵光,苏半许讶异道:“莫非在他身边安插了内奸?”
“聪明。”庾庆竖起大拇指赞了他一句,又正色道:“此对我来说是绝密,我本不会告诉任何外人,二位先生如此待我,我也不好让二位先生心中憋疑行事,还望帮我保密,否则可真就是要了我的命了。”
二位先生顿恍然大悟状,也很意外,没想到这厮居然早早的就在龙行云身边安插了内奸,这确实有够秀的,也不知道那位龙大少知道后会有何感想。
当然,两人也略有亢奋,是那种付出总算有了回报的兴奋,没想到突然就掌握了这厮的一个大秘密。
两人随之进入了状态,时甲立刻盘问道:“他们什么时候,要在哪碰面?”
这情况他必须要搞清楚,或者说动手前要先好好侦查一下目标地点的情况,不事先确认一下,他这边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而这也是苏半许想知道的。
庾庆手指帐篷一侧方向,“营地外北去,有条河,沿河而上三十里左右有座流经穿过的小峡谷,我得到的密报消息是,他们今晚子时会在那密会,不知道要搞什么。其实也不用管他们要搞什么,在他们碰头前将人解决了,立刻撤离便可,万不可节外生枝。”
两人默默记牢了时间地点,又忍不住互相看了眼,显然是各有顾虑。
庾庆将二人反应收之眼底,才不管他们的顾虑,问:“就是不知二位先生的人手够不够,褚平昆那边也有几个人,也不知是个什么实力,没有一定实力的人数怕是不行呐。”
这确实是个问题,苏半许道:“我身边的四名随从实力不错,还算精干,不知时兄这边怎么说?又不能让禅庄主知道,你还能说动剑侍出手不成?还是说,时兄准备自己亲自出手?”
事已至此,他就不可能一方单独行事,真要动手的话,肯定要把对方一起拖进来。
时甲淡然道:“有无精干人手的事,苏兄不用担心,其他部族那边也有归剑山庄来大荒祀看热闹的人,我不至于从归剑山庄调几个秘密行动的人也调不动。”
庾庆:“人手协同的事,你们自行协商,我不过问,我只要褚平昆的性命。”
不一会儿,苏半许和时甲陆续掀开帐帘出来了。
庾庆随后也走了出来,给了外面的南竹一个眼色,示意可以发出行动信号了。
南竹会意溜达开了。
夜幕逐渐降临,一座座篝火不时喷吐火星,风助其翻舞。
负手站在一堆篝火前的庾庆感受着热浪与晚风的清凉,风与热浪冲进怀抱,像拥入曼妙女子共舞,撩过面颊的风,似拂面的发梢,他的衣角翻飞,凝望着熊熊烈火,却心思深沉。
凤族驻地警戒线外,出现了一个披着蒙布的人,身材高大,整个人包裹的严实,就露了眼睛。
“劳烦将信转交给在此作客的褚平昆褚先生。”来人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守卫交代。
守卫疑问,“你是什么人?”
来人:“赤兰阁的人,褚先生看到信自然会明白,有劳了。”
话毕微微欠身,不做任何停留,转身就大步离开了。
到了僻静地方,趁着四周无人注意,这人迅速扯掉了身上的蒙布扔掉,露出了真容,不是别人,正是牧傲铁,又绕回了凤族驻地附近盯着。
篝火前的庾庆抬眼,看到了守卫送信进褚平昆帐篷的动静,落实了这第一步,心中稍安,真怕守卫先把信送往凤族那边检查。
他在关注事态的进展,一旦有偏离计划,他就要及时出手干预,将事态斧正回预定的计划轨迹中。
南竹很快出现在他身边,低声嘀咕道:“信没被拆开过。”
守卫很快又从褚平昆帐篷里出来了。
帐内,褚平昆打开了信查看,看完后皱眉嘀咕,“子时会面,密会…这位龙少想干什么?”
来回踱步琢磨了一阵后,又反复看信上内容,感觉不对劲,有什么事直接过来碰面私谈便可,他过去也行,什么事是需要跑那么远去谈的?
再说了,他能为万花堡经营买卖,也不是莽撞的人,重点是目前的情况下,他不得不小心,不敢轻易外出。
思虑一番后,还是怀疑,立刻对身边人道:“去,你亲自去一趟龙少那边,问他有没有让人送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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