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他说多少就是多少,蒙面人不信,立刻对他展开了搜身。
南竹和牧傲铁也无法避过,也被当场搜身。
包裹里的东西散了一地,记载了见元山情况的纸张乱飞,最终,连三人身上的散碎银子都没放过,也未能再凑出多少钱来。
稍值点钱的都被搜刮走了,整个过程中,庾庆看了看受制于人的两位师兄,自己也忍住了没有做任何反抗,甚至眼睁睁看着自己舍不得贱卖的点妖露被人给拿走了。
最终,三人身上被搜了个彻底,确实没了钱。
几位蒙面人碰头嘀咕了几句,随后就此飞掠而去,倒也没有食言,拿了钱就走了,没再下杀手。
南竹和牧傲铁整理着被搜的凌乱的衣裳,呸了几口血沫子,见庾庆还阴着一张脸盯着劫犯的去向,遂凑了过去。
“唉,别看了,幽角埠外面抢劫的事常有,算我们倒霉!”南竹拍了下庾庆的肩膀安慰。
庾庆冷冷道:“不是倒霉,应该是秦诀那王八蛋派人干的!”
“鉴元斋大掌柜秦诀?”南竹惊讶。
牧傲铁也讶异而问,“何以见得?”
庾庆回头看向他们,“刚才我把钱给那位时,那位清点后冒出一句…才四百来万?”
两位师兄同时一愣,渐渐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南竹问:“那放屁虫子你卖了六百多万?”
庾庆咬牙道:“卖了多少钱,我没告诉任何人,你们不知道,铁妙青他们也不知道,只有钱庄和秦诀知道,钱庄不会随意走漏客人隐私。”
老七和老九这才知道吃了暗亏,南竹顿时恨得牙痒痒,指着庾庆破口大骂,“让你嘚瑟,让你占便宜,现在好了吧,被人撸了个精光,连我们两个都被你连累了个精光,现在我们三个是一文钱都没有了,你说怎么办?”
庾庆寒着脸,“我说那姓秦的为何出手那么大方,我还当他是个人物,没想到在桌子底下暗下黑手,之前铁妙青和孙瓶说起,我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那王八蛋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南竹:“别说那没用的,你想办法把钱给拿回来!”
庾庆:“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们无凭无据,人家能承认吗?我们也打不赢人家,小师叔来了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
南竹叫嚣,“那你说怎么办,靠两条腿喝西北风走回去吗?”
庾庆转身四处扫了眼,走去找到了自己的剑,长剑归鞘,之后又招呼两位师兄去收拾那四散开的有关见元山情况的纸张。
毕竟是花三千两银子买的,身上带伤的三人跑了好大一圈的范围,才将飘散的纸张给重新收集齐了。
拿着一叠纸走回,南竹砸回庾庆手上,“早知道要变成别人的钱,就花六万两买最新的情况。捡回这纸又有什么用,买来要花三千两,转手只怕连一两也卖不出去,四百多万呐,我和老七的钱也没了,你是掌门,你说怎么办吧?”
庾庆听的肉痛,心中更恨,“这笔账我迟早跟他算!那个铁妙青,你们谁能得手,我奖他一万两,我要气死那姓秦的王八蛋!”
南竹和牧傲铁听的一愣,简直无语。
谁知他又补了句,“算了,指望你们,估计姓秦的没气死,我得先被你们给气死了,可惜小师叔那小白脸不在。”
好在那些蒙面人没有把那三匹马给带走。
打不赢人家,又搞不赢人家,吃了个哑巴亏,气难消,恨到胡说八道的庾庆突然跑向一匹坐骑,跳了上去,打马驰骋而去。
“喂,你去哪?”
南竹喊了声,没得到回应,立刻也跟牧傲铁冲上了马,打马追去……
鉴元斋,内宅一座小庭院内,秦诀负手站在一座亭子里,一脸阴霾。
亭子外面站着三名满头冷汗的伙计。
崔游大步而来,见到现场情况,不禁一愣,近前后,又不见人吭声,当即碰了碰一名伙计的胳膊,问:“怎么了?”
那伙计哭丧着脸道:“火蟋蟀跑了。”
崔游大惊,“好好的,怎么会跑了?不是交代过你们,这火蟋蟀的速度奇快,一旦逃逸起来,连一般的玄级修士也追不上,谁让你们轻易拿出来的?”
秦诀突插了一嘴,“是我让他们拿出来的,谁知出了意外。”
“呃…”崔游无语凝噎。
伙计在旁解释道:“崔执事,您是没看到,那火蟋蟀胃口那叫一个好,把自己的肚皮给撑的都快爆了,愣是撑到了鸡蛋那般大,撑的圆咕隆咚,撑的几只脚都碰不到地了,撑的动都动不了,我们也吓到了,便请了大掌柜去过目,谁知…谁知…”
崔游:“别结巴,怎么了?”
伙计跺脚道:“都觉得它撑成那样了,应该没办法再跑了,大掌柜担心有问题,让我们拿了出来检查,于是意外发生了。它放了个屁,放了个好大的屁,它突然一屁崩出了满屋子的黑灰,把我们都给吓了一跳,生怕有毒…待烟尘消停了,哪里还能看到它的影子,早跑没了影。我们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