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妙青眼巴巴看着庾庆,叹道:“这是成本最低,风险最低的办法。”
其实还是说给庾庆听的,还是希望庾庆能再考虑考虑。
而庾庆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反正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自己就是收了钱来走过场的。
对他来说,没钱的时候一百两也不少了。
见他没任何回应,铁妙青才死了心,“别的办法自然还有,只要能在一个月内找到足够的货源,且是容易出手的货物,自然还能挽回局面,然而谈何容易。”
南竹:“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吗?”
孙瓶插话,“还剩一个月多一点吧,算算,还有三十七天就是截止期了。毕竟还要时间卖货,也就一个月的时间了。”
南竹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有时间就好办,大家都不要着急,商量着办。是这样的,我们对你们这行不了解,你们跟我们扯远了也没用,就问点最直接的吧,局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们能不能告知一些解决问题的办法或方向?”
铁妙青略摇头,苦涩道:“毫无头绪重新开始的话,想在一个月内解决问题,基本不太可能。有些路子或有些人的要求,是我不能接受的!”
后半句让庾庆三人相视一眼,大概都懂她的意思。
孙瓶:“也不是毫无可能,就近的地方倒是有东西能解围,只是未必能得到。”
南竹:“事已至此,不妨说来听听。”
孙瓶:“离此八百多里远的雪山中,有一条万载不化的冰谷,冰谷中有驻颜的宝物,一种是给死人用的,一种是活人用的。”
南竹沉吟,“莫非是冰魄和定颜珠?”
孙瓶:“正是。冰谷中,万载不化的玄冰内便有冰魄,取一颗值三十万两,放入遗体口中,可保遗体千年不腐。
冰谷下面还有一座不会结冰的灵湖,湖中有‘冰蜃’,此物体内便有‘定颜珠’,若将此珠研磨成粉服用,能大大延缓衰老,听说驻颜效果绝佳,十年衰老变化如同一年般。
此宝极受女人的喜爱,一颗便值几百万两,尽管这么贵,也不是普通人用得起的,却依然是供不应求,只因难以得到。”
听到一颗珠子便能值几百万两银子,庾庆顿时竖起了耳朵。
南竹嘀咕了一声,“你说的是‘玄翡谷’吧?”
孙瓶:“正是。”
南竹略惊,“那可是梨花娘娘的地盘,有梨花老妖在,谁敢擅闯?”
孙瓶:“平常也许没人敢惦记,但最近千流山的那位大圣恰好要做寿,梨花老妖定会去贺寿。”
庾庆忍不住插了一嘴,“这梨花娘娘应该是一方大妖吧,她的麾下岂能容人擅闯那个什么‘玄翡谷’?”
孙瓶苦笑:“所以不好办。”
庾庆忍不住嗤了声,“明知办不到的事,你跟我们说这个干嘛?”
孙瓶看着他眨了眨眼,心里嘀咕,你这家伙邪门的很,你的手段我们也不是没见过,万一你有办法呢?嘴上却道:“南先生问到可能性,随口说说而已。”
铁妙青忍不住暗暗咬了咬唇,她能听出孙瓶这话就是说给庾庆听的。
南竹听的直摇头,想想也觉得确实不行。
庾庆的思路却有点飘忽,左看右看了一阵,忽咦了声,“孙掌柜,怎么一直不见朱前辈?”
说到朱上彪,孙瓶叹了声,“和铺里另一个伙计出去了,为了货源的事在外奔波,已经快两个月了,至今音信全无,也不知怎么样了。”
“唉,辛苦了。”庾庆啧啧两声表示同情,忽又道:“我们准备在幽角埠住一阵,不知妙青堂内方便吗?”
孙瓶有点犹豫,看向铁妙青,一下住进三个男人,也不知合适不合适,不行就安排到外面客栈去。
铁妙青却道:“瓶娘,把那客院收拾出来吧。”
约莫半个时辰后,庾庆和两位师兄在边角小院里落了脚。
待到没了外人后,南竹反而奇怪了,拉着庾庆问:“怎么住下了,你不是赶着去‘见元山’吗?”
庾庆似笑非笑道:“这不是如你所愿了吗?机会给了你们,我够意思吧?”
南竹面不改色,甩袖便走,“听不懂你胡说八道什么。”
庾庆却扯住了他,“先别走,说正事,这妙青堂还能撑个把月,咱们好好估算一下,看看个把月的幽角埠身份够不够我们去见元山把事情给办妥。”